第72章 驚！愚人眾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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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驚！愚人眾竟——
空看到凱亞的身影隱沒在了大樓裏後，便打算折回松田他們的出租屋裏，他試著聯系迪盧克將今天看到凱亞的事也同步給迪盧克，只是不知為何消息並沒能發送過去。
空：......？
空打算去找系統問問這是那兒出了問題，然後又想起了系統之前說過祂去檢查世界壁的問題了，於是嘆了口氣便打算離開。
只是剛剛擡腳，還沒擡頭。身前就驟然被一堵堵人墻擋住了。
額頭一下撞到人墻後背的空：......？
擡頭，只聽到熙熙攘攘模糊的聲音。
“什麽啊、別擠，別擠——”
“哇啊、是明星還是模特？好高啊、不是銀座也能看到這樣來路拍的模特嗎？”
“頭發是特意染過的嗎？皮膚也好白——糟糕、好嫉妒、”
空：......
什麽呀......
並沒有好奇的意思，但是——
空偷偷踮起腳，然後——
又被攢動的人頭擋住了。
不過似乎有人卻隔著重重的人群註意到了他。
在空甚至偷偷用了金光不明顯地墊在腳底都沒能看見人群中圍著的到底是什麽後，便接受現實地長嘆口氣，轉身——
然後一雙手迅速刨開重重疊疊的人墻。
“嗨呀、讓一讓讓一讓——餵、偷拍禁止哦——”
在空還沒來得及對這熟稔的語聲做出反應時，一只手已經拍上了他的肩膀。
回首，抓住他肩膀的少年墨鏡下滑，藍眼彎彎，恰好映入此日明澈的天光。
“喲。”
“唔嗯......我是該說好久不見嗎——”
————
空有些愕然。
按道理，在這個世界不應該看見五條悟的，所以——
空迅速掃了眼自己的原石數量，擰緊了眉頭。“又是偷渡嗎？五條君——”
“哈？？”五條悟抓住空肩膀的手猛地一緊，另一只手拉下墨鏡皺緊眉尤為不滿地道，“餵餵、好不容易重逢見面！”
少年語聲裏的委屈憤懣似乎都要凝成實質地打向對面金發少年的腦袋了，“結果剛剛看到你就懷疑我啊！跟你講了我才沒有偷渡啊，不信你看你的原石數量——”
五條悟一邊憤憤地說著，一邊手指也憤憤跟著空的視線指向了一旁那只有他們二人看得見的系統界面，上面正被金發少年調出了這個季度的原石開支——
然後聲音急轉直下、
“......怎麽真少了。”
白發少年方才高揚的聲音虛虛落下，看著那一筆筆觸目驚心的原石開支，五條悟閉了閉眼，最後咬了咬牙，不死心地又看向開支明細說明——
好！
很有精神、
全是他五條悟的名字、
五條悟最後又咬了咬牙，目光帶著一分愧疚兩分艱澀三分心虛四分【心虛但是我不改】的神情看向一旁被系統界面的微光照得側顏清冷的金發少年。堅定道。
“空，我剛剛想起來我好像是把工作全部甩給傑逃班出來的，這不太好，我就先回去了吧——”
暗自施展開了【蒼】迅速逃路的白發少年又被一只更快的手抓住了衣領。
“我們好不容易重逢見面、”
學著剛剛白發少年的話，空溫柔地笑了笑，然後慢慢轉頭看向五條悟。“結果剛見面你就要離開嗎？”
被抓住了命運的後衣領的五條悟：......
應該一直開著無下限的、
————
“所以說、”
在大街上兩個少年拉拉扯扯還是太奇怪了，尤其是一個是金發外國人面容的少年，另一個是比那個金發少年更顯目的超高白發裝酷男。
因此空帶著五條悟到了一邊的咖啡店裏，在抓著白發少年的後衣領走進這家波洛咖啡店時，白發少年還一邊雙腳在地上被拖著滑行，一邊張牙舞爪道，“我才不要喝咖啡啊！！那種苦兮兮的喝了就好像沾上會讓人脫發基因的東西是傑那種社畜人士的專屬吧——”
所以說你到底把別人夏油傑坑害成了什麽樣啊、
在越過咖啡店門檻時，空對門口幫他們推開店門又有些茫然無措的女店員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請不要介意他的話，我同學他已經精神失常很多年了。”
“餵餵、好過分——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呃，有個門檻誒、提醒下我呀——”
被店門口的門檻絆得在拖行中一抖的白發少年在被拖入店內後還笑著對門口撐著店門滿臉茫然的服務員打了個招呼。
服務員：......
“所以說，五條君不是偷渡啊。”
雖然表現得有些生氣的樣子，但是空還是好好在菜單遞上來後點完了菜單上的所有甜品。雖然在服務員有些迷惑地推薦著“真的不試試本店的招牌咖啡嗎？”，金發少年在對上對面那位目光亮晶晶期待看著他的白發少年後，還是遲疑地頓了頓，最終搖了搖頭。
“對哦，”五條悟舀起一塊冰淇淋球——說起來為什麽要一次把那麽大的冰淇淋球全部舀起來——勺子在他指間漂亮的一轉，淡黃色的冰淇淋球在室內明亮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色澤，然後就在空怔愕的目光中整塊塞入了其後的深淵巨口中。
空：......
“我看到你的時候也很驚訝啦。”明明少年的嘴看起來也很秀致，嘴和喉嚨看起來也像是沒有藏入異空間的模樣，但是白發少年喉結輕輕一滾，那大概有空拳頭大的冰淇淋球就瞬間消失了。
而白發少年舔了舔唇，像是還沒滿足，一邊插下勺子，一邊道，“原本我只是和以前一樣，在昨天傑和我打游戲輸了後讓他去幫我代班，我出來給朋友買特產——”
“等等、”空突然發覺了些不對，“什麽特產？給誰的特產？”
“你去見誰應該使用術式很快就能趕到吧？而且你一般都是會把帶回來的土特產都自己吃完的人吧——”
五條悟：......
“雖然知道空你這樣了解我我很開心，但是後面那句話不用加的。”
五條悟頓了頓，然後理所當然地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著手指數著——
“給香菱采購的北海道海鮮、”
【采購】......？
空想到上次五條悟給鐘離寄書時給他用兩根手指掐著說【只有一點點】，然後又豪爽地差點把五條家的書庫和他的原始庫都搬完的情況。
空：.....
“給行秋買的最新小學館和Jump漫畫，哦，還有他最近喜歡的幾套輕小說。”
【幾套】......？
這【幾】是2個還是20個......
“給重雲寄過去的電子符咒——哦，因為那邊好像不能充電，所以多寄了幾個充電寶。”
空：......
這個槽點有點多就不多吐槽了。
“然後是給鐘離先生選的新書和古玩，以及拖他帶給魈的人偶和花燈啦。”
空：......
空看了眼自己原石賬單明細上那一條條驚心動魄的支出，每一條的末尾都落款著【五條悟】這幾個明顯的大字。
終於知道最近是哪個【原石貔貅】在消耗他的原石了、
“不是.....”空頭疼地按上自己的眉心，又看了眼那一條條的運費支出，最後又像被灼傷眼一樣心痛地收回目光，最後他抿了抿唇，也只是嘆了口氣無奈道，“五條君，下次、”
五條悟有些緊張得不太明顯地看向空，說他緊張得不明顯是因為他嘴裏還塞著冰淇淋，此時半吞不咽地在嘴裏含著，等著冰淇淋化為甜水快流入喉嚨了才敢勉強咽一下。“......嗯？”
空：......
對著對方有些小心翼翼的目光空又垂下眼，嘆了口氣。
“下次......可以各種快遞一次性寄過去的。”
“單趟郵費很——”註意到白發少年擡起的清澈藍眼，空的話音頓了頓，又落下，“......有一些的貴，但還好。”
然後空就看見白發少年像長松一空氣，然後猛地咽下嘴裏的冰淇淋球，又勺子一揮，一臉【太好了沒被罵我下次還敢】的神情，然後繼續開吃。
空：......
不過在五條悟吃東西的時候空也在默默思考著。
五條悟並不是偷渡穿越世界過來找他的，按照他的說法，他只是和以往一樣地出了個門，然而就碰上了同在東京的空。
原本盡管五條悟和空都在東京，但是他們並不是在同個世界的東京，並沒有碰面的可能，但是現在——
空撐著頭，想起了剛剛呼喚系統系統也沒有回覆的事。
是世界壁出了什麽問題嗎？世界在融合？
為什麽是現在呢......
是量變達成了質變、還是......
最近有發生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呢......
少年茫然的思緒正慢悠悠地在咖啡店玻璃窗透入的日光裏飄蕩著，然後就被驟然拍上玻璃的一疊報紙打斷了思緒。
似乎是被驟起的狂風卷來的、某位倒黴路人手中的報紙，“啪”地一下清脆地打在咖啡廳的玻璃上，便被坐在靠玻璃墻的空映入眼裏，報紙上清晰的油墨正印著加大加粗的黑體標題——
【奇物拍賣會？愚人眾聲稱——】
愚、
愚人什麽、？
嗯？等等——
空一楞，還想細看，報紙就已經順著玻璃慢慢滑下，在他下意識伸出手想要用力量控制報紙時——
“唔、咳咳......空，你看——”
捂著喉嚨把一下嗆在喉腔的糖水咽下的白發少年驟然舉起手機伸到了他的眼前。空眨了眨眼，白色屏幕上更具有沖擊力的黑字就一下撞入眼簾。
【各位同僚敬安，此方乃女王陛下親屬騎士團騎兵隊長，代傳陛下口諭，三日後於米花町......】
空已經沒來得及細看了，因為白發少年已經興奮地把手機收了回去，他嘴角還沾著冰淇淋的白漬。“這是傑剛剛發給我的。”
“我們在這個世界也有分部嗎？”
“哇、騎士團、酷！這個部門名稱比上次硝子想的釀酒廠好聽多了——究竟什麽組織才會用酒類命名啊，那種難喝的東西，好糟糕。”
“不過、愚人眾的擴張這麽快的嗎？這麽快就有分公司了，我、我還有點沒準備好呢。”
在連珠炮一樣的吐槽後，白發少年突然有些扭捏地低下頭，幾乎像對著手指不好意思的小女孩。
哦、忘記他是愚人眾新的CEO了。
空：......
空回想著剛剛在眼前驚鴻一現就深深用簡短的幾個打字把他的大腦打出沈默的信息，現在腦海裏似乎還在腦漿激蕩著。
【愚人眾】——
在米花町。
然後是【女王陛下】——
啊、不會讓他妹妹看到了這個詞吧？
然後又是【愚人眾】-【騎士團】-【騎兵隊長】......
空腦海裏一下浮現出金發少女坐在冰雪王座上皇冠加身高冷擡起下顎的模樣，一會兒是紅發青年折返後發現自己義弟加入愚人眾後拿著狼末帶著他一起混合雙打的樣子，最後又停在了自己妹妹拿著這紙公函用以前那種要笑不笑但明顯是嘲笑的神情微妙道，“哥哥，沒想到你這麽想讓我當上愚人眾女王呀？”
才不是啊——
究竟是誰——
【愚人眾騎士團騎兵隊長】、
好吧，這個罪魁禍首已經很明顯了，空盡量不讓這個駭人聽聞的名目繼續禍害自己的大腦，艱難開口道，
“其實、”
五條悟疑惑擡頭，“嗯？”
“也有一種可能、”
“我...我也沒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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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剛剛擡腳，還沒擡頭。身前就驟然被一堵堵人墻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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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只聽到熙熙攘攘模糊的聲音。
“什麽啊、別擠，別擠——”
“哇啊、是明星還是模特？好高啊、不是銀座也能看到這樣來路拍的模特嗎？”
“頭發是特意染過的嗎？皮膚也好白——糟糕、好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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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呀......
並沒有好奇的意思，但是——
空偷偷踮起腳，然後——
又被攢動的人頭擋住了。
不過似乎有人卻隔著重重的人群註意到了他。
在空甚至偷偷用了金光不明顯地墊在腳底都沒能看見人群中圍著的到底是什麽後，便接受現實地長嘆口氣，轉身——
然後一雙手迅速刨開重重疊疊的人墻。
“嗨呀、讓一讓讓一讓——餵、偷拍禁止哦——”
在空還沒來得及對這熟稔的語聲做出反應時，一只手已經拍上了他的肩膀。
回首，抓住他肩膀的少年墨鏡下滑，藍眼彎彎，恰好映入此日明澈的天光。
“喲。”
“唔嗯......我是該說好久不見嗎——”
————
空有些愕然。
按道理，在這個世界不應該看見五條悟的，所以——
空迅速掃了眼自己的原石數量，擰緊了眉頭。“又是偷渡嗎？五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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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語聲裏的委屈憤懣似乎都要凝成實質地打向對面金發少年的腦袋了，“結果剛剛看到你就懷疑我啊！跟你講了我才沒有偷渡啊，不信你看你的原石數量——”
五條悟一邊憤憤地說著，一邊手指也憤憤跟著空的視線指向了一旁那只有他們二人看得見的系統界面，上面正被金發少年調出了這個季度的原石開支——
然後聲音急轉直下、
“......怎麽真少了。”
白發少年方才高揚的聲音虛虛落下，看著那一筆筆觸目驚心的原石開支，五條悟閉了閉眼，最後咬了咬牙，不死心地又看向開支明細說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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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最後又咬了咬牙，目光帶著一分愧疚兩分艱澀三分心虛四分【心虛但是我不改】的神情看向一旁被系統界面的微光照得側顏清冷的金發少年。堅定道。
“空，我剛剛想起來我好像是把工作全部甩給傑逃班出來的，這不太好，我就先回去了吧——”
暗自施展開了【蒼】迅速逃路的白發少年又被一只更快的手抓住了衣領。
“我們好不容易重逢見面、”
學著剛剛白發少年的話，空溫柔地笑了笑，然後慢慢轉頭看向五條悟。“結果剛見面你就要離開嗎？”
被抓住了命運的後衣領的五條悟：......
應該一直開著無下限的、
————
“所以說、”
在大街上兩個少年拉拉扯扯還是太奇怪了，尤其是一個是金發外國人面容的少年，另一個是比那個金發少年更顯目的超高白發裝酷男。
因此空帶著五條悟到了一邊的咖啡店裏，在抓著白發少年的後衣領走進這家波洛咖啡店時，白發少年還一邊雙腳在地上被拖著滑行，一邊張牙舞爪道，“我才不要喝咖啡啊！！那種苦兮兮的喝了就好像沾上會讓人脫發基因的東西是傑那種社畜人士的專屬吧——”
所以說你到底把別人夏油傑坑害成了什麽樣啊、
在越過咖啡店門檻時，空對門口幫他們推開店門又有些茫然無措的女店員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請不要介意他的話，我同學他已經精神失常很多年了。”
“餵餵、好過分——空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呃，有個門檻誒、提醒下我呀——”
被店門口的門檻絆得在拖行中一抖的白發少年在被拖入店內後還笑著對門口撐著店門滿臉茫然的服務員打了個招呼。
服務員：......
“所以說，五條君不是偷渡啊。”
雖然表現得有些生氣的樣子，但是空還是好好在菜單遞上來後點完了菜單上的所有甜品。雖然在服務員有些迷惑地推薦著“真的不試試本店的招牌咖啡嗎？”，金發少年在對上對面那位目光亮晶晶期待看著他的白發少年後，還是遲疑地頓了頓，最終搖了搖頭。
“對哦，”五條悟舀起一塊冰淇淋球——說起來為什麽要一次把那麽大的冰淇淋球全部舀起來——勺子在他指間漂亮的一轉，淡黃色的冰淇淋球在室內明亮的燈光下泛著誘人的色澤，然後就在空怔愕的目光中整塊塞入了其後的深淵巨口中。
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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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發少年舔了舔唇，像是還沒滿足，一邊插下勺子，一邊道，“原本我只是和以前一樣，在昨天傑和我打游戲輸了後讓他去幫我代班，我出來給朋友買特產——”
“等等、”空突然發覺了些不對，“什麽特產？給誰的特產？”
“你去見誰應該使用術式很快就能趕到吧？而且你一般都是會把帶回來的土特產都自己吃完的人吧——”
五條悟：......
“雖然知道空你這樣了解我我很開心，但是後面那句話不用加的。”
五條悟頓了頓，然後理所當然地伸出手，一根一根地掰著手指數著——
“給香菱采購的北海道海鮮、”
【采購】......？
空想到上次五條悟給鐘離寄書時給他用兩根手指掐著說【只有一點點】，然後又豪爽地差點把五條家的書庫和他的原始庫都搬完的情況。
空：.....
“給行秋買的最新小學館和Jump漫畫，哦，還有他最近喜歡的幾套輕小說。”
【幾套】......？
這【幾】是2個還是20個......
“給重雲寄過去的電子符咒——哦，因為那邊好像不能充電，所以多寄了幾個充電寶。”
空：......
這個槽點有點多就不多吐槽了。
“然後是給鐘離先生選的新書和古玩，以及拖他帶給魈的人偶和花燈啦。”
空：......
空看了眼自己原石賬單明細上那一條條驚心動魄的支出，每一條的末尾都落款著【五條悟】這幾個明顯的大字。
終於知道最近是哪個【原石貔貅】在消耗他的原石了、
“不是.....”空頭疼地按上自己的眉心，又看了眼那一條條的運費支出，最後又像被灼傷眼一樣心痛地收回目光，最後他抿了抿唇，也只是嘆了口氣無奈道，“五條君，下次、”
五條悟有些緊張得不太明顯地看向空，說他緊張得不明顯是因為他嘴裏還塞著冰淇淋，此時半吞不咽地在嘴裏含著，等著冰淇淋化為甜水快流入喉嚨了才敢勉強咽一下。“......嗯？”
空：......
對著對方有些小心翼翼的目光空又垂下眼，嘆了口氣。
“下次......可以各種快遞一次性寄過去的。”
“單趟郵費很——”註意到白發少年擡起的清澈藍眼，空的話音頓了頓，又落下，“......有一些的貴，但還好。”
然後空就看見白發少年像長松一空氣，然後猛地咽下嘴裏的冰淇淋球，又勺子一揮，一臉【太好了沒被罵我下次還敢】的神情，然後繼續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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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並不是偷渡穿越世界過來找他的，按照他的說法，他只是和以往一樣地出了個門，然而就碰上了同在東京的空。
原本盡管五條悟和空都在東京，但是他們並不是在同個世界的東京，並沒有碰面的可能，但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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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是現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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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茫然的思緒正慢悠悠地在咖啡店玻璃窗透入的日光裏飄蕩著，然後就被驟然拍上玻璃的一疊報紙打斷了思緒。
似乎是被驟起的狂風卷來的、某位倒黴路人手中的報紙，“啪”地一下清脆地打在咖啡廳的玻璃上，便被坐在靠玻璃墻的空映入眼裏，報紙上清晰的油墨正印著加大加粗的黑體標題——
【奇物拍賣會？愚人眾聲稱——】
愚、
愚人什麽、？
嗯？等等——
空一楞，還想細看，報紙就已經順著玻璃慢慢滑下，在他下意識伸出手想要用力量控制報紙時——
“唔、咳咳......空，你看——”
捂著喉嚨把一下嗆在喉腔的糖水咽下的白發少年驟然舉起手機伸到了他的眼前。空眨了眨眼，白色屏幕上更具有沖擊力的黑字就一下撞入眼簾。
【各位同僚敬安，此方乃女王陛下親屬騎士團騎兵隊長，代傳陛下口諭，三日後於米花町......】
空已經沒來得及細看了，因為白發少年已經興奮地把手機收了回去，他嘴角還沾著冰淇淋的白漬。“這是傑剛剛發給我的。”
“我們在這個世界也有分部嗎？”
“哇、騎士團、酷！這個部門名稱比上次硝子想的釀酒廠好聽多了——究竟什麽組織才會用酒類命名啊，那種難喝的東西，好糟糕。”
“不過、愚人眾的擴張這麽快的嗎？這麽快就有分公司了，我、我還有點沒準備好呢。”
在連珠炮一樣的吐槽後，白發少年突然有些扭捏地低下頭，幾乎像對著手指不好意思的小女孩。
哦、忘記他是愚人眾新的CEO了。
空：......
空回想著剛剛在眼前驚鴻一現就深深用簡短的幾個打字把他的大腦打出沈默的信息，現在腦海裏似乎還在腦漿激蕩著。
【愚人眾】——
在米花町。
然後是【女王陛下】——
啊、不會讓他妹妹看到了這個詞吧？
然後又是【愚人眾】-【騎士團】-【騎兵隊長】......
空腦海裏一下浮現出金發少女坐在冰雪王座上皇冠加身高冷擡起下顎的模樣，一會兒是紅發青年折返後發現自己義弟加入愚人眾後拿著狼末帶著他一起混合雙打的樣子，最後又停在了自己妹妹拿著這紙公函用以前那種要笑不笑但明顯是嘲笑的神情微妙道，“哥哥，沒想到你這麽想讓我當上愚人眾女王呀？”
才不是啊——
究竟是誰——
【愚人眾騎士團騎兵隊長】、
好吧，這個罪魁禍首已經很明顯了，空盡量不讓這個駭人聽聞的名目繼續禍害自己的大腦，艱難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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